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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夢半醒中,我被一陣低沉的嗚嗚聲給吵醒。
以為是隔壁養的小狗發出的鳴叫,醒了之後卻發現原來是自己所發出的聲音,還伴隨著兩頰未乾的淚水。
這個月像這樣被惡夢驚醒已經是第二次了。
做夢每天都有,做過的惡夢也不計其數,但像這樣用身體真實的去反映惡夢還不算多。
到底為什麼如此的深刻呢?我扶住因為驚醒而爆痛的頭,慢慢的坐起身來。
每個這種惡夢的最後總是想要哭喊,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,於是只好愈發用力、持續的哭喊。在夢裡聲嘶力竭的結果,現實中竟然只是像小貓般微弱的嗚嗚聲,自己都覺得好笑。
陽光已點亮了室內。發了一會兒愣,把電視打開,漫不經心的盯著螢幕。
該死的惡夢。
我用最緩慢的速度下床,因為任何稍大的動作都有要把我的頭撕裂的感覺。背後涼涼的,分不清是因為冷氣太強還是因為裸身睡覺的關係。我艱難的將左手舉起伸到後背一摸,驚覺空了。
床上,只剩一根羽毛孤伶伶的躺在雪白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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